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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居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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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居(3)

音樹恢覆意識的時候,感覺身下特別柔軟。

看來她沒有躺在地上。

不過,她這是回房間了,還是依舊在原憲的房間。

音樹睜開半點眼縫,映入眼底的天花板是黑色的。

原憲的房間。

那,她這是在原憲的床/上?!

同學們還真是神算子哦,說在一個床上,最後還真的間接睡了一個床orz,就是沒想到她好心順手幫個忙,現在居然成了這個樣子,不僅沒幫上忙,還睡了人家的床,幫了倒忙。

音樹不是特別敢睜開眼。

她還記得昏倒之前看見的鮮血,要是原憲沒處理好傷口,或者那地上暈倒的人血流不止,然後,她剛睜眼又暈過去可怎麽辦。這一次不夠來兩次,也太丟人了一點吧。

而且……

剛才忽然暈倒在人家的房間裏,明明說好照顧病人,最後卻自己躺了。

音樹覺得不太好意思。

她拒絕面對這種尷尬,就算必得面對,也至少先做好萬足的準備。

比如說,想好睜開眼看見人該說什麽……

音樹偷偷撬開半點眼簾,瞇著一條縫想看一看原憲在不在附近。

她就睜開了那麽一點點,原憲高大的身影不偏不倚正好映入她的眼裏。

她還沒想好怎麽解釋自己忽然暈倒、並幫倒忙這件事。

她還想再靜靜。

音樹立馬將眼睛緊閉,開始在腦海裏構思怎麽樣說話比較好。

房間內並非靜謐無聲,她聽見了原憲與……似乎是他那個下屬顧修的聲音。

音樹不敢睜眼,連翻身都不敢翻,只能被迫偷偷地聽著他們的對話。

顧修與原憲站在離床不算太遠的地方。

原憲沒有坐下,反而斜倚著柔軟的沙發,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顧修回話,微涼的眸光卻一直放在床/上少女的身上。

少女安靜地躺在黑色的綢被裏,雅致秀氣的眉目在靜謐裏顯得十分乖巧,就像是被惡魔抱在懷裏的天使,墮落世間唯一的純與白。

可真是漂亮。

有她躺過的床與被。

實在太圓滿了。

凝視的時候,不經意看見少女醒來時長睫輕顫的模樣。

——漂亮的眼微微睜開,又立馬合上,如同森林裏受驚的小麋鹿。

嘖。

原憲沒忍住,舌尖抵著上牙,輕嗤一聲。

聲音不大,站他對面的顧修卻聽得清清楚楚。

“怎麽了……”顧修看著這位最近奇奇怪怪的上司,停下了正在說的事情,小心翼翼地問,“是我剛才哪裏說錯了嗎?”

原憲像是沒看見一樣,輕輕挪開眼。

“沒有。”

“那……原旦已經被關押起來了,您覺得是槍決還是流放?”

原憲低垂著眼,慢條斯理地轉了轉尾指上的銀質指環,想了想說:“就監/禁吧。”

“啊?!”顧修驚訝地喊出聲,擡起頭正好對上原憲涼戾的眸光,他才覺自己失態,咳了一聲解釋,“原旦謀害總指揮,而且屢次為惡不改,按照律例,就算不槍斃,至少也該流放到切莫西爾星球……”

原憲唔了一聲,聲音平淡:“我知道。”

顧修:我覺得你不知道。

他還是沒搞明白,指揮官對原旦這個傻叉怎麽就這麽容忍。

之前宴會埋伏事件的時候,原旦參與其中,甚至是指揮者之一,可原憲饒恕了他的性命,後來還足夠仁慈地把他從帝國監獄提出來,帶上軍艦。剛才又讓人放松監察,這不就是好讓他逃跑嗎。

沒想到原旦屢教不改,不逃跑,反而過來刺殺他。

顧修覺得,這一回原憲怎麽著也該看明白了吧!

沒想到!

居然又是監/禁,也太仁慈了吧。

顧修覺得不妥:“長官,他犯下的那些事,要是再放過他,大家可能都會有異議……”

再寬容下去,就不是大家會不會有異議的問題,是連他這個親信都想搖一搖指揮官,把他腦子裏的水給搖出來的事情。

原憲唔了一聲,看上去有些為難:“我知道。不過,畢竟兄弟一場……”

顧修:不,人家沒把你當兄弟。是什麽讓我冷酷無情、雷厲風行的指揮官變成了一個傻白甜。

“當哥哥的,怎麽也不能看著他死。”

顧修:不,你都親手弄死好幾個弟弟了,還助力你傻不拉幾爹的死亡了,說什麽親情,騙人!為什麽對這個一忍再忍,在這樣下去就真讓人懷疑是不是有點色啊情啊的東西了。

“你說的事情我也有考慮的,既然大家會有異議,那就把他放到我的私獄裏,你對外宣布他被當場擊斃吧。”

顧修:為了保護一個想殺自己的弟弟,還真是費盡心機了。

顧修: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沒有可是。”

原憲垂下藍眸,聲音有些冷淡。

看來這事沒有回旋的餘地。

顧修最終也不敢在勸什麽,只能點頭:“行,我這就去辦。”

指揮官硬要這樣,他是真的沒辦法。

面對這樣任性的長官,顧修覺得想開就好,雖然不曉得為什麽一定要留下這個腦袋一看就不正常的家夥,也許是還有什麽作用,但其實影響也不大,反正原旦那點兒武力值,擱在指揮官眼裏就跟小雞崽一樣,殺人是肯定殺不死的。

指揮官開心就好。

顧修帶著一臉迷惑與不支持離開房間。

音樹圍觀了這一場談話,但還是沒有想好她該怎麽面對自己幫倒忙的事。

剛才的對話爆點太多。

穿著白大褂行刺的人居然是原憲的弟弟!

是什麽讓兄弟相殘,讓一個弟弟三番四次謀害上位的哥哥,哥哥還這麽庇護他。

威名赫赫的指揮官居然有這麽一段淒楚往事。

這到底是人性的喪失還是道德的毀滅。

實在是非常精彩,音樹聽著聽著就忘了去想理由了。

等顧修離開她才姍姍地回過神。

不過還好,現在想也不遲……

音樹正準備開始在腦海裏打草稿,靜謐的房間忽然就傳出沈穩的腳步聲。

特別顯耳。

而且越來越近。

可能是因為看不見,音樹感覺就有點慌。

她微微打開一點兒眼簾,長睫的黑色陰影下,模糊而熟悉的臉靠的十分近,幾乎是近在咫尺那種近了。

音樹感覺到薄荷味的冷冽氣息撲面而來,溫熱的鼻息如同蝴蝶扇翅,輕輕拭過她的臉頰。

好癢!

好近!

靠這麽近要做什麽。

還是在人家昏迷的時候,靠這麽近,到底要做什麽!

音樹從來沒有意識清醒的時候和男人靠這麽近過。

就算是追著她問學習題目的追求者也離她十厘米遠。

她好慌,慌到失去理智。

腦海沒有空間可以空出來去想什麽解釋的話。

她如同垂死病中驚坐起:“你……”要做什麽?

只是她才睜開眼,氣呼呼地將一個字說出口。

就見靠她很近的原憲,慢條斯理地伸出手。

然後。

越過她。

在她的枕頭旁邊拿起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。

音樹:……

又,又丟人了QWQ

原憲將盒子握在手裏,挑眉看著她,有些疑惑:“怎麽了?”

音樹尷尬地緊咬著唇。

怎麽了。

以為你意圖不軌啊。

不能說。

打死也不能說。

危急時刻,音樹腦子轉得飛快,微微笑起來,掩飾剛才的失態,將那個你字連起來說:“您受傷生病,怎麽沒有躺著呀?”

等等,她在說什麽!

音樹一卡殼後,繼續試圖掩飾。

“我的意思是,您怎麽就好了……”

“也不是,就是……”

越解釋越糊塗。

編造一句謊話,就要用無數的謊話來填補,音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。

原憲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小姑娘表演,掩蓋在輕垂眼簾下的藍眸裏,布滿柔軟笑意與寵溺。

等她糾結到說不出話。

他才扯了下唇出聲。

“沒好。”

音樹猛地擡起頭:“啊?”

“我的床/上有你。”

音樹反應遲鈍,恍惚了一下才聽明白。

_(:з)∠)_說她占了位置就占了位置嘛。

話講得這麽委婉幹什麽,不連接上下文就很有歧義的好伐!

不過聽明白後,音樹立馬從他的床/上撲騰下來,還準備順手拍一拍被她躺過的被子。

手才伸出去,還沒來得及碰到被子。

冷淡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。

“是不是有什麽東西糊了。”

音樹迷惑了一秒,忽然就想起,自己鍋裏還熬著小米粥。

“我的粥!”

她立馬收回手,不再去拍那床被子,飛快地跑向廚房。

她離開得很急,鞋子是直接踩上就跑,一雙黑色漆皮小鞋,被她踩成拖鞋,一邊跑,鞋跟一邊在金屬制的地面敲擊,噠噠噠的,其實有些吵,但原憲居然覺得,挺好聽……

如果是噠噠噠地朝他跑過來,那就更好聽了。

少女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他的視線裏。

原憲帶著不掩藏的笑意收回目光,後退兩步,倒在了床/上。

同樣的床與被。

被她睡過後,仿佛又不太一樣了。

被子上還有她的餘溫,帶著柔和又令人眷戀的少女馨香。

這樣美好的味道,拍開揮散做什麽。

永遠留住才好。

原憲鳳眼一彎,將被子直接裹在身上。

音樹跑到廚房看小米粥,的的確確已經糊得不能再糊,整個鍋都被燒幹了。

她這是睡了多久啊……

音樹將鍋放到水裏,想洗一洗。

很不幸,鍋都快被燒穿了QWQ

音樹覺得,這是她下的最差的一次廚。就是她第一次做飯的時候,也沒做成這樣過,這絕對能成為黑歷史。

不僅沒有熬成小米粥,還燒幹了一個鍋。

音樹感覺有些愧疚,但鍋已經洗不幹凈了,她只好放到一旁。

她又想起之前那一碗面被打在地上。

四舍五入就是她什麽也沒做。

讓一個胃疼的人承受這麽多,的確不是人幹事。

音樹一邊架火準備煮面,一邊思考該怎麽樣和指揮官說自己把他的鍋燒壞了這件事。

煮好面,她用碗裝好,繼續捧著往原憲的房間裏走。

這次要是再有人敲門,她絕對不會開了。

還好沒有,從廚房到臥室,一路平穩。

等音樹一只手推開門,準備將面端給原憲時,房間卻似乎空無一人,再定眼仔細看,她發現原本站在房間裏的原憲,此刻已經躺到床/上。

之前的混亂散去,房間靜謐的聽得見淺淺呼吸聲。

就這麽睡著了。

應該很累吧。

音樹不想打擾他的睡眠,情不自禁放低腳步,像做賊一樣,躡手躡腳地往裏走。

原憲沒有被吵醒。

在被子裏靜靜地閉著眼,銳利盡斂後,俊氣的臉居然有些溫和。

音樹不由得想起剛才躺在床上時聽到的對話。

兄弟。

被弟弟謀害無數次哥哥。

親人。

這樣看重的親情。

原著沒有描繪、太片面性的形象在音樹心底漸漸飽滿起來。

她一直以為掐死原主的指揮官,是一個冷酷無情、暴戾殘忍的人,這樣的人肯定六親不認,兇狠無比。可越與他相處,音樹就越覺得不是這樣的。

指揮官不是這樣的人。

至少這段時間聽見的看見的,都讓音樹覺得他是一個有血有肉、有感情的人。

雖然會有惡作劇,但是不是壞蛋。

他是個好人。

這樣的人怎麽會莫名其妙的殺人,也許原著中掐死原主是有原因的,就像在宴會上殺死那個人的一樣,都是有原因的,只是作者沒有寫而已。

原憲還在熟睡,音樹也沒打擾他,將面條放在了床頭櫃上。

想著原憲醒來的時候,面條或許已經冷了,她又拿起床頭櫃上的紙和筆,寫了句小提示在上面,讓他如果醒來還難受,又沒東西吃的話敲自己的門。

準備好一切,音樹輕手輕腳地離開他的房間,關上了門。

沒穿好的鞋子在走廊裏再次傳出噠噠噠的聲音,音樹下意識地又將腳步放輕一些。

房間裏的人卻在她離開後睜開眼,剛才還躺在床/上沒有動靜,瞬時清醒得像個沒事人。

冰冷的藍眸幽深,在掃過那一張貼心的小紙條時,沾染上幾分世俗的笑意。

寂靜幽冷的房間裏傳出一聲淺笑,最後歸於平靜。

一直擔心隔壁的動靜,音樹算不上一夜好眠。

她糊裏糊塗地睡過去,醒來的時候已經早上八點。昨天離開的時候,領隊老師說九點集合。音樹今天也認不太清路,怕又迷路遲到,沒敢耽誤,匆忙刷牙洗臉穿衣服,弄好了就出門往大廳去。

對面的門大開著,裏面似乎沒有人。

而途徑的客廳也沒有人影。

應該沒事了吧。

音樹放下心,繼續往大廳趕。

這次的路也不算順暢,不過有上次的經驗,音樹沒遲到,到達大廳的時候是八點五十。

同學基本上到齊了。

站在門口的樸月似乎一直在等她。

樸月看見她過來,立馬朝她走來,將音樹截在半路。

“聽說!指揮官昨天遇刺了?”樸月小聲地說。

音樹皺了皺眉頭,有些疑惑:“你怎麽知道啦?”

樸月解釋:“今天早上整個軍艦的戒備都加嚴了,而且還聽說有個人被擊斃,我就猜猜看。不過看你這個反應,還真的是呀。”

“啊……”沒想到機密信息又是從她口裏說出去的,音樹懵了一下,眉頭皺得更緊一些,想了想輕聲說,“嗯,你別告訴別人。”

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機密,不過就是遇險而已,其他的她沒有說,就應該沒事吧。而且都被猜出來了,騙人反而傷害朋友感情。

“行,我不說。”樸月拍胸脯保證,然後想了想又說,“我也告訴你個秘密,我今天看見擊斃人員的照片了,是指揮官的弟弟。”

音樹裝成才知道的模樣,驚訝地張了張嘴。

然後特別配合地問:“弟弟為什麽會去殺哥哥啊?”

樸月低頭和她分享別人的秘密:“是同父異母的弟弟,你也知道,大家族裏面兄弟相殘的事情特別多。指揮官的父親,也就是上一任指揮官,有過兩任妻子,一個是指揮官的母親,身份不明,好像是個平民女人。另一個就是後來的成家大小姐。”

“唔……”音樹好想說她不知道,可是這些好像是整個帝國都知道的事情,她點了點頭,順著說,“所以指揮官是第一任妻子生的,然後弟弟們是第二任生的。”

“對!而且……”樸月湊近一些說,“上任指揮官可能婚內出軌,指揮官第一個弟弟原成,和他差不多大。”

音樹:“……”好狗血Σ(っ°Д °;)っ

樸月繼續說:“那時候原成備受寵愛,聲名顯赫,大家都以為下一任指揮官會是他。然後不知道怎麽地,半路被他哥給劫了。”

樸月說得不太清晰,音樹迷迷糊糊聽懂後點頭,有些佩服地說:“那指揮官好厲害啊。”

不受寵的兒子靠著自己的努力拼搏上位,這就是一出奮鬥大劇,如果放在古代小說裏,活生生是宮廷大戲,而且還是爽文。

“是厲害。”樸月也點頭,一楞發現自己的思路被音樹帶走了,連忙又說,“不過一區都傳聞,指揮官是殺了父親和弟弟上位的,因為在他上位前不久,上任指揮官夫婦就發生了意外,兩人一起消失死亡了,小道消息說是指揮官殺害的,所以活著的弟弟們去謀殺他,也很正常了。”

音樹睜大圓溜溜的杏眼,不太相信,“指揮官……不是這樣的人吧。”

她在房間裏可親耳聽聞,下屬求著讓他殺弟弟都不殺,怎麽可能是為了權勢殺害父親弟弟的人。

“坊間傳聞而已,我就是特別小的時候見過原旦,剛才聽說他死了,才想來這些事。”樸月不太在意,這些事離她太遙遠,她自知自己和指揮官扯不上關系,“我就是隨便說說,你隨便聽聽就好啦,我們倆的小秘密,不說出去。”

樸月都這樣說了,音樹也沒有再講什麽。

她點了點頭,“嗯,我知道的。”

人們的觀念有時候很難改變,如果不是親耳所聞親眼所見,音樹也不會改變看法。樸月什麽都不知道,她說出來也不見會改變什麽。

而且,變不變的關系應該也不大。

敬畏還是尊敬都沒有關系,只要不去惹怒得罪他就好了。

兩個人又湊在一起悄悄說起別的話。

九點一到,領班的老師姍姍來遲。

今天和昨天不一樣,不是無所事事的一天,軍艦上有一塊A區域是最新科技制造的5D仿真屏幕,得到軍隊的允許,他們可以進去參觀。

吃完早飯,領隊的老師就帶著他們一起往A區域走去。

A區域在軍艦的最右邊,他們在軍艦的最左邊,走過去的路貫穿整個軍艦。一路可以看見軍人們在軍艦上生活工作的全貌。

隊列裏有同學小聲地說著以後也想在軍艦上工作。

音樹倒沒這個想法。

——軍艦上所有的軍人都是個高腿長,她這種小矮子放進去,格格不入。

而且作為一個肩不能扛,手不能提的弱雞。

音樹特別清楚自己不適合在軍隊裏生活,她就比較適合圍觀,或者當個大頭兵qwq

中心大廳會議室的門緊閉著,透過防彈玻璃,音樹看清了坐在正中/央的原憲。

他應該正在聽座下的下屬們匯報。慵懶的坐姿顯現出幾分憊意,但是神情凜然,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,音樹都可以感受到他對待公事的鄭重。

這樣的人,怎麽看也不像是樸月口中那種人。

也不知道他病好了沒。

看上去應該是好了。

“怎麽不走啦?”

耳邊樸月的聲音打斷音樹的思緒。

所有人都在向前,她一個人走得很慢,是有些不對勁。

音樹收回眼,“累了,休息一下,我們走吧。”

樸月點頭,“走吧。”

隊伍從中心大廳離開,再走相同的路程後,到達A區域。

音樹沒見過5D,她就看過3D的電影,還是同桌請客去看的。現在將要進入A區域,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,不僅新奇,還有些緊張。

領隊的老師提前囑咐說。

“軍方提醒我們,裏面可能顯現的是模擬戰場,真實度很高,同學們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
一聽是模擬戰場,同學們又開始議論紛紛。

樸月也有些緊張,握緊了音樹的手,“一想到我是第一批見5D的人,我就又緊張又興奮。模擬戰場萬一和全息游戲一樣,我會不會死在裏面。”

“沒事,這麽多人呢。”音樹反手握住樸月的手以示安慰。

其實音樹還好。

雖然說她膽子比較小,去游樂場從來不去鬼屋玩,不過她也就是因為夜盲,害怕在漆黑的環境下探險而已,模擬戰場戰場的話,肯定有光的,頂多是槍戰。

也不對。

萬一還有炸彈,血/肉飛濺的場景怎麽辦。

真實度很高,流血的場景太逼真,她要是看見了暈倒怎麽辦QWQ

不久前才在指揮官面前暈倒,現在又到同學們面前暈倒。

音樹覺得不妥,她也有些緊張,想了想還是半瞇了眼,準備待會兒看見太真實的流血場景,就當瞎子。

做好應對一切的心理準備,領班老師將門推開。

音樹的心撲通撲通,跳得很快,生怕開門一剎那就掉下個血塊來。

所有同學都是又期待又害怕。

然而。

開門的一瞬間。

“喵~”

戰場有貓!?

不僅音樹懵逼,所有聽見小奶貓這聲叫的同學,都很懵逼。

音樹凝神沖著裏面看進去。

——壓根不是什麽戰場,居然是個模擬養貓基地?!

是誰,到底是誰,在這樣威武嚴肅的軍艦上,模擬養貓基地的。

……不過都好可愛啊。

5D的設備下,貓咪就跟真的沒什麽區別,活潑可愛地玩著毛線球,萌化了在場的所有學生。

剛才發出聲音的小奶貓卻邁著慵懶的腳步,挪到音樹的面前。

純白的小奶貓,有漂亮清澈的藍色眼睛,看上去高貴又慵懶,偏偏還是只奶貓,奶裏奶氣,更加可愛了。

它停在音樹的腳下,小小的腦袋趴在音樹的白色帆布鞋上,兩只毛茸茸的小爪子伸出來又張開,就像是抱住了音樹的腳。

有一點點重量,軟乎乎的樣子。

又奶裏奶氣地叫了一句。

音·擼貓狂人·樹覺得,這種投懷送抱的情況下,不抱簡直不是人。

音樹蹲了下來,抱起小奶貓。

明明是模擬的小奶貓,抱起來卻和真的沒什麽差別。

音樹整個人都被奶化了,她真的超級喜歡貓咪,在以前的世界裏,她從小到大的理想生活都是:有一份好的工作,衣食無憂,然後養一只小貓,安穩平淡的過日子。

以前她養不起。

現在她連自己都顧不好,更加沒法養。

理想還要很久才能實現,但現在她已經可以抱小貓了!

也不知道是哪位有緣人和她一樣喜歡貓。

把軍艦模擬空間弄成養貓基地,絕對不是喪心病狂。

這是天使行為啊!

【小劇場】

苗苗:這簡直就是天使行為啊!

原老師:對,沒錯,我是天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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